高启盛早都知道——从瞒着老师传阅的画册里面，从学校厕所总不间断的粗俗闲话里头。他知道自己对谁动了什么心思，更知道他那个被鱼摊子缠住的哥哥经不起什么撩拨。于是他故意把小册子丢在他哥看得到的地方，腻兮兮地缠着他，扮出一副被春潮冲昏了头的愣小子样。哥，哥你教教我。你教教我我得学呀，我给你当那配合也行……高启强上钩了。可真到他哥把他按床上的时候，他偏又装起傻来，眼睁得圆圆的瞅着他哥。哥……哥你……干嘛呢？

高启强愣了。高启盛瞧着他哥跟被速冻了似的、气都忘了喘那模样，蔫坏的唇角再也绷不住笑。他撞上他哥还没缓过神的嘴，彻彻底底把自己交出去。高启强回过劲来，掐住他的肩膀狠命往下一压——

隔着老厚的枕头，愣是给高启盛后脑勺撞得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