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强盛】至暗时刻
【强盛】至暗时刻
一个脑洞：如果吃薯条的死真与钢琴师有关，钢琴曲会怎么做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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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在警察之前，让过山峰消失」
「现在很难了。」
「好，最后一次。」
高启盛看一眼别墅落地窗外的夜色，低头删掉自己与老默的信息，按灭了手机。高启强背对他，低头望着柜上陈氏父女的遗像，轻叹一口气。
“就要结束了。你嫂子的事，马上也要尘埃落定了。”
“嗯，能给她一个交代了，哥。”
高启强转过身来，摘下老花镜放在柜边，缓步走向沙发坐下。他在靠背上张开手臂，高启盛便领悟地坐进他怀里。年过四十，岁月也侵袭了小高总的面容，他一身暗色的中式绸衫，柔软地倚着兄长。
“终于要结束了……”
-
如今的高启强掌管着京海建工，而高启盛则是强盛控股的董事长，二人走到今日经历了太多事。2006年，高启盛从小灵通生意中抽身，成立了强盛控股；赵立冬被李响检举倒台；而高启强与孟德海联手，带领建工集团承包了多项市政建设项目。2010年，陈泰病逝，持股过半的高启强接管了建工集团。也是在这年，蒋天带着沙海集团试图进入京海，但扎根不深，在与建工的竞争中屡屡败下阵来。2014年，陈书婷车祸身亡。肇事人疑似与蒋天和沙海集团有关，但并无确切证据。
而高启强与高启盛的关系升级，则是在陈书婷去世一年后。在高启强失去妻子的一年里，高启盛日日随着他，悉心陪伴照料。越界的那天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周末，高启强去阿盛家中闲坐。看着弟弟书柜里的陈设，他随口问道：“阿盛最近在玩什么？”
“喝喝茶，听些古典CD……附庸风雅罢了。”高启盛笑着摇头，在壶中沏上茶水，“不过，我确实有些感兴趣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？”高启强追问。
“我想做些坏事。”
“坏事？”高启强忍俊不禁，“你小子又打什么主意？”
“很简单的。”高启盛轻笑，“就是……”
他在高启强座前蹲下，探身献上一吻。双唇轻巧短促的相碰，分开时高启强甚至还未来得及惊讶。他怔了片刻突然失笑。“就这样？”
高启盛点头。“就这样。”
高启强俯视着高启盛。若是十多年前他会骂他荒唐，可阿盛已不是刚毕业的毛头小子了，就连他自己也早不再被什么道德纲常所限。然而在这一刻，弟弟的眼神却与多年前举着小灵通的大学生相似。面容逐渐成熟，视线却仍然炙热，无声地说他等了很久、他很确定、他爱得很多。
高启强叹口气，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下，深深地照着那双薄唇吻下去——
-
他们从未向外公开过关系。而今日，高启盛安插在沙海集团内部的眼线掌握了蒋天涉黑的证据，警方已对涉案人员展开抓捕，包括蒋天和过山峰。很快很快，一切便能真相大白。
真相……大白吗？
高启盛克制着呼吸。他靠在高启强怀中，闭目压抑住顾虑。蒋天和过山峰，无论为旧仇、为商战，都势必除之。然而过山峰会被审出什么，他却不敢放心。多年前那场车祸确是过山峰所为，但陈书婷的行踪是如何传出的？怎么就被他们得知了？如此私密的信息，很难不疑是家中有内鬼。
“阿盛……”高启强突然唤他，倦怠的语调令高启盛回神。“你说，我在建工这么多年，有什么东西是属于我的吗？”
高启盛愣了愣，平复下心神回话：“哥，这些都是你的呀。”
“留不下的。”高启强轻轻摇头。“我没有孩子，高晓晨他成不了大器。百年之后这些产业给谁？你和小兰，也各有各的事业……”
他稍稍一顿，忽又笑了：“不过这样也好。你俩都过得好，我就足够了。”
“哥。”高启盛劝慰，“就算建工不是你的，那强盛控股还不是你的吗？”
高启强轻笑：“是。我怎么，好像绕了一大圈呢。”
他揽着弟弟的肩膀，往自己怀里揉了揉，突然无由地开口，含糊得像是梦中呓语：“阿盛，咱们拿上钱跑吧。去个没人知道的地方，就你和我——还有小兰，她偶尔来看看就行。其它的都丢下，不管了……”
“好……”
高启盛轻声应着，无言感受着哥哥舒缓的气息，直至他在自己肩上睡着。他悄悄离开高启强身边，为他盖上毯子，又看向自己的手机。老默那边回了消息，仍是惜字如金的一句：
「太迟了，没成。」
他搓了搓指节，快速按灭了屏幕。瞥一眼熟睡的哥哥，思索片刻又启屏回复：「算了，没事」
他再次删除了消息记录。
-
几天后，安欣那边喊高启强过去，显然是调查有了结果。高启盛开车载着高启强和高晓晨过去，到了市局，安欣只请高启强进入接待室，其余人便在门口等待。安欣将一打文件丢在桌面上，与高启强相对坐下。
“两个人都交代了……也多亏了你们提供的线索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高启强提着姿态假笑。
“陈书婷的案子，确实是过山峰所为。”
高启强面色一沉。他沉默许久，最终缓慢地点点头。“我知道了。”
安欣深吸一口气。“过山峰交代了很多。关于他与蒋天的过往、关于你们的线人是如何在集团中获取了信任，还有——关于陈书婷一案的很多细节……总之，都有了答案。我们……也深表遗憾。”
高启强看向他，眼里有种难以捉摸的冰冷：“有答案就好。”
安欣舔了舔唇，突然站起身来，凳子在地板划出刺耳的噪声。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他离开接待室，屋内便只剩下高启强一人。三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但也足以做很多事，当他再返回屋内时，高启强微笑着望向他。桌上的文件似乎没有被动过。
“能告知你的就这么多了。”安欣敞开接待室的门，“法律会制裁所有罪行的，请回吧。”
-
从高启强走出市局，高晓晨便有些躁动。在他看来这一切终于有了结果，吵着要去母亲的坟前看看。高启强坐在副驾位置，便让高启盛拐一趟墓园。
到了地方停住车，高晓晨便径自找妈妈去了。哥俩在车里沉默一阵，高启盛先坐不住。从市局出来后，高启强并没给他什么特殊的表示，他不确定高启强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，又或者，这件事是否已经过去。
“……哥，你不去看看吗？”
“不去了。”高启强摇头。“我只是突然想起陈泰那老东西，病逝的时候……”
高启盛不解地看向兄长，而下一秒他突然如被霹雳击中般心领神会。他的心脏狂跳起来，颤抖着开口：“哥……”
高启强解开安全带向他压过去。他贴近高启盛的耳边，轻声吐出恍如平常的话语：
“我要是现在操你，是不是特别紧啊？”
End
作者解释版：
陈书婷的行程确实是高启盛流出的。高启强早猜到这种可能，但他不想也不需要这个答案。他也做过类似的事情，几年前陈泰的“病逝”就有他的操纵。他哥俩就是同类恶人活该抵死相缠长长久久。
再偷偷讲点更不友好的……其实我觉得，如果高启盛的死跟二陈一虫有关，哪怕是误伤或者波及，哥嫂婚姻都直接得散；但陈书婷的死哪怕就是高启盛策划的，只要这个答案没摔高启强脸上，他都会装傻甚至主动帮藏。一方面是他舍不得跟弟弟断绝，另一方面等到了后期，京海教父说不定会觉得“这我弟弟凭本事干的我为什么要破坏它？”
一个脑洞：如果吃薯条的死真与钢琴师有关，钢琴曲会怎么做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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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在警察之前，让过山峰消失」
「现在很难了。」
「好，最后一次。」
高启盛看一眼别墅落地窗外的夜色，低头删掉自己与老默的信息，按灭了手机。高启强背对他，低头望着柜上陈氏父女的遗像，轻叹一口气。
“就要结束了。你嫂子的事，马上也要尘埃落定了。”
“嗯，能给她一个交代了，哥。”
高启强转过身来，摘下老花镜放在柜边，缓步走向沙发坐下。他在靠背上张开手臂，高启盛便领悟地坐进他怀里。年过四十，岁月也侵袭了小高总的面容，他一身暗色的中式绸衫，柔软地倚着兄长。
“终于要结束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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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的高启强掌管着京海建工，而高启盛则是强盛控股的董事长，二人走到今日经历了太多事。2006年，高启盛从小灵通生意中抽身，成立了强盛控股；赵立冬被李响检举倒台；而高启强与孟德海联手，带领建工集团承包了多项市政建设项目。2010年，陈泰病逝，持股过半的高启强接管了建工集团。也是在这年，蒋天带着沙海集团试图进入京海，但扎根不深，在与建工的竞争中屡屡败下阵来。2014年，陈书婷车祸身亡。肇事人疑似与蒋天和沙海集团有关，但并无确切证据。
而高启强与高启盛的关系升级，则是在陈书婷去世一年后。在高启强失去妻子的一年里，高启盛日日随着他，悉心陪伴照料。越界的那天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周末，高启强去阿盛家中闲坐。看着弟弟书柜里的陈设，他随口问道：“阿盛最近在玩什么？”
“喝喝茶，听些古典CD……附庸风雅罢了。”高启盛笑着摇头，在壶中沏上茶水，“不过，我确实有些感兴趣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？”高启强追问。
“我想做些坏事。”
“坏事？”高启强忍俊不禁，“你小子又打什么主意？”
“很简单的。”高启盛轻笑，“就是……”
他在高启强座前蹲下，探身献上一吻。双唇轻巧短促的相碰，分开时高启强甚至还未来得及惊讶。他怔了片刻突然失笑。“就这样？”
高启盛点头。“就这样。”
高启强俯视着高启盛。若是十多年前他会骂他荒唐，可阿盛已不是刚毕业的毛头小子了，就连他自己也早不再被什么道德纲常所限。然而在这一刻，弟弟的眼神却与多年前举着小灵通的大学生相似。面容逐渐成熟，视线却仍然炙热，无声地说他等了很久、他很确定、他爱得很多。
高启强叹口气，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下，深深地照着那双薄唇吻下去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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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从未向外公开过关系。而今日，高启盛安插在沙海集团内部的眼线掌握了蒋天涉黑的证据，警方已对涉案人员展开抓捕，包括蒋天和过山峰。很快很快，一切便能真相大白。
真相……大白吗？
高启盛克制着呼吸。他靠在高启强怀中，闭目压抑住顾虑。蒋天和过山峰，无论为旧仇、为商战，都势必除之。然而过山峰会被审出什么，他却不敢放心。多年前那场车祸确是过山峰所为，但陈书婷的行踪是如何传出的？怎么就被他们得知了？如此私密的信息，很难不疑是家中有内鬼。
“阿盛……”高启强突然唤他，倦怠的语调令高启盛回神。“你说，我在建工这么多年，有什么东西是属于我的吗？”
高启盛愣了愣，平复下心神回话：“哥，这些都是你的呀。”
“留不下的。”高启强轻轻摇头。“我没有孩子，高晓晨他成不了大器。百年之后这些产业给谁？你和小兰，也各有各的事业……”
他稍稍一顿，忽又笑了：“不过这样也好。你俩都过得好，我就足够了。”
“哥。”高启盛劝慰，“就算建工不是你的，那强盛控股还不是你的吗？”
高启强轻笑：“是。我怎么，好像绕了一大圈呢。”
他揽着弟弟的肩膀，往自己怀里揉了揉，突然无由地开口，含糊得像是梦中呓语：“阿盛，咱们拿上钱跑吧。去个没人知道的地方，就你和我——还有小兰，她偶尔来看看就行。其它的都丢下，不管了……”
“好……”
高启盛轻声应着，无言感受着哥哥舒缓的气息，直至他在自己肩上睡着。他悄悄离开高启强身边，为他盖上毯子，又看向自己的手机。老默那边回了消息，仍是惜字如金的一句：
「太迟了，没成。」
他搓了搓指节，快速按灭了屏幕。瞥一眼熟睡的哥哥，思索片刻又启屏回复：「算了，没事」
他再次删除了消息记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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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后，安欣那边喊高启强过去，显然是调查有了结果。高启盛开车载着高启强和高晓晨过去，到了市局，安欣只请高启强进入接待室，其余人便在门口等待。安欣将一打文件丢在桌面上，与高启强相对坐下。
“两个人都交代了……也多亏了你们提供的线索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高启强提着姿态假笑。
“陈书婷的案子，确实是过山峰所为。”
高启强面色一沉。他沉默许久，最终缓慢地点点头。“我知道了。”
安欣深吸一口气。“过山峰交代了很多。关于他与蒋天的过往、关于你们的线人是如何在集团中获取了信任，还有——关于陈书婷一案的很多细节……总之，都有了答案。我们……也深表遗憾。”
高启强看向他，眼里有种难以捉摸的冰冷：“有答案就好。”
安欣舔了舔唇，突然站起身来，凳子在地板划出刺耳的噪声。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他离开接待室，屋内便只剩下高启强一人。三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但也足以做很多事，当他再返回屋内时，高启强微笑着望向他。桌上的文件似乎没有被动过。
“能告知你的就这么多了。”安欣敞开接待室的门，“法律会制裁所有罪行的，请回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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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高启强走出市局，高晓晨便有些躁动。在他看来这一切终于有了结果，吵着要去母亲的坟前看看。高启强坐在副驾位置，便让高启盛拐一趟墓园。
到了地方停住车，高晓晨便径自找妈妈去了。哥俩在车里沉默一阵，高启盛先坐不住。从市局出来后，高启强并没给他什么特殊的表示，他不确定高启强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，又或者，这件事是否已经过去。
“……哥，你不去看看吗？”
“不去了。”高启强摇头。“我只是突然想起陈泰那老东西，病逝的时候……”
高启盛不解地看向兄长，而下一秒他突然如被霹雳击中般心领神会。他的心脏狂跳起来，颤抖着开口：“哥……”
高启强解开安全带向他压过去。他贴近高启盛的耳边，轻声吐出恍如平常的话语：
“我要是现在操你，是不是特别紧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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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解释版：
陈书婷的行程确实是高启盛流出的。高启强早猜到这种可能，但他不想也不需要这个答案。他也做过类似的事情，几年前陈泰的“病逝”就有他的操纵。他哥俩就是同类恶人活该抵死相缠长长久久。
再偷偷讲点更不友好的……其实我觉得，如果高启盛的死跟二陈一虫有关，哪怕是误伤或者波及，哥嫂婚姻都直接得散；但陈书婷的死哪怕就是高启盛策划的，只要这个答案没摔高启强脸上，他都会装傻甚至主动帮藏。一方面是他舍不得跟弟弟断绝，另一方面等到了后期，京海教父说不定会觉得“这我弟弟凭本事干的我为什么要破坏它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