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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筆的旋律》


  #二週目的2020年七夕
  #我超喜歡夏天!(有冷氣的話)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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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夏夜沁涼如水。

  魄和雛月挑揀人潮尚未聚集的午後時分,以一身輕便夏裝外出參加社區的七夕祭典。經過他倆身邊的年輕學子穿著各色浴衣,手上還拿著團扇,十分俏皮活潑。

  魄握了握雛月的手,悄聲說現在回去換浴衣還來得及。

  「我都這把年紀就算了吧,還要盤髮化妝什麼的,太麻煩你了,這樣逛完回去就可以馬上洗洗睡,多方便。」

  雛月理所當然地把妝髮算在他頭上。

  魄刮了刮她的臉頰,「難道妳不想看我穿嗎?」

  「你可是我養的人,這麼禍國殃民的臉跟身材被人看去,我吃虧吃大了好嗎?」雛月走在他前方,頭也不回,語氣甚是自負,「要穿也只能穿給我看。」

  魄被她逗笑了,總是拿她沒轍。

  七夕祭典舉辦在社區廣場,夾道竹林掛滿了各色祝籤,在夕陽下迎風搖曳;他們去服務處登記領取籤紙,占了一桌椅便開始書寫。

  雛月想起他們第一次參加的那次夏祭--那時兩人還沒交往,鏡神末日剛解除不久,魄在醫院醒來後,邀請她參加故鄉--三顧鎮三年一度的夏日祭典。

  那也是雛月第一次看見魄穿浴衣。

  那年魄十七歲,重傷剛癒,輕便的竹紋浴衣遮不住他的繃帶和傷口,雛月看得心疼不已,想勸他打消念頭好好養傷,但魄卻執意要和她走一次三顧鎮的夏祭。

  雛月那年的浴衣和盤髮也是魄打點的,他做起來熟門熟路,特地選了一件黑底白櫻的浴衣,搭配櫻花琉璃簪,短髮往後梳並用髮夾固定,紮了一個小巧髮髻,露出白皙頸子。

  三顧鎮的夏祭很熱鬧,光是抬神轎、巫之舞的流程,便足以吸引大批人潮,將整個寧靜巷弄擠得水洩不通。魄擔心她走失,牢牢地牽住她的手。

  那次雖不是七夕,卻也有類似寫籤紙的流程,最後綁在故燈上飄向天空。

  後來雛月才知道,在三顧鎮流傳已久的傳說--和曖昧對象一起燃放故燈,可以祈求兩情相悅;難怪魄一過了那天就放她回紋世,也才有後來那場晚宴和以結婚為前提的告白。

  原來魄也有不自信的時候。

  雛月回過神,魄已經寫完籤紙,托著頰正盯著她看。

  「嚮兒發什麼呆呢?」

  「想起了第一次參加三顧鎮夏祭的事,還有你拐著彎放故燈跟我告白的事。」

  「咳……那次妳穿浴衣可好看了。」魄故左右而言他,露出懷念的神色,低語道:「只可惜三年才舉辦一次……下回要再兩年後了。」

  知道丈夫對故鄉的思念,但去年三顧祭因與工作行程衝突,未能去成而留下遺憾,雛月輕拍了拍他的手,「兩年後,我們帶著孩子一起去參加三顧祭吧。」

  魄點頭同意,兩人寫完籤紙,選了棵順眼的竹子掛上去,接著覓食決定晚餐。

  --章魚燒、什錦炒麵、蘋果糖和海鹽冰,魄幫愛妻挑掉了海苔和海鮮類,知道她天氣熱食慾又差,便和她共食一份。兩人經過遊戲攤販時,看到臺階上零瑯滿目的獎勵品,最大獎處放著一紫一黑的獸型布偶。

  「魄,你看,像不像我們?」

  「太陽伊布和月亮伊布……嗯,配色挺一致的。妳想要?」

  雛月的視線落在老闆手寫的遊戲規則上--需要用玩具槍擊發子彈,每輪遊戲時間六十秒,共提供十發子彈,子彈須全數命中標靶紅心,才能獲得大獎;倘若想要抱回兩隻娃娃,等於需要命中二十發。

  雛月舉雙手投降,「我手殘,這個我辦不到。」

  「我來試試看。」魄毫不遲疑向老闆付了兩輪的錢,淡笑道:「獻醜了。」

  接下來的一百二十秒,雛月很後悔沒拿出手機錄影。

  魄提起玩具長槍,以標準姿勢扣住槍管和槍托,神情凜然淡定,每次按下板機,便是一發響亮的命中聲,動作乾淨俐落、絲毫不拖泥帶水;一輪結束後,不等老闆和雛月回神,便拿起第二支玩具長槍,又迅即地擊發了十枚子彈,全數命中。

  周圍爆起如雷掌聲。

  魄微笑以對,接過老闆奉上的兩隻伊布娃娃,在眾人目光中牽起雛月的手,迅速沒入人群--他們的身分複雜,如今好不容易被眾人淡忘,可不想在這時引起騷動。

  雛月感嘆道,「都差點忘了你是軍人世家背景……你這樣算不算犯規?」

  「我沒從軍,哪裡犯規了?」魄眨了眨眼,雖然家教甚嚴,在這些方面沒少挨過打,但他最後還是沒有繼承家中衣缽。「只是太久沒練習,還是有點生疏了。」

  「平常看你和虎丸在玩射擊遊戲,我以為只是紙上談兵……」雛月抱緊了手上的太陽伊布,執起一隻小腳,踏在他的手臂上,「你都什麼時候偷偷練習的?」

  魄忍俊不住,也捉起手上黑色的月亮伊布,揮舞小腳,「妳回去紋世處理事情又不讓我跟時,我一個人為了消遣,便會約虎丸他們去玩生存遊戲。」

  雛月困惑地道:「我不在的時候?為什麼?」

  魄沒想到愛妻會這麼認真發問,只好示意她耳朵貼過來一點,他那兒童不宜的答案讓雛月瞬間漲紅臉,連忙把太陽伊布堵在兩人之間。

  什麼晚上獨守空閨,只好白天去發洩一下過剩的精力……她都可以想像得出虎丸是怎麼揶揄魄的了。

  「下次我可不可以跟呀?之前只看過你用過日本刀和翎筆,用槍好少見的。」雛月厚著臉皮撒嬌道。

  「旁觀席的事我來安排就好,但那場面有點混亂,我怕嚇到妳。」

  兩人就著這個話題聊了好一會兒,月亮升到夜空中,遠方也開始施放煙火。他們在河堤上選了合適的位置,一人一枝仙女棒,在火花燃盡前寫下彼此的名字。

  回程的路上,兩人經過綁著籤紙的竹林,風聲與他們擦肩而過。

  魄和雛月的願望,相似而平凡。

  只想與你並肩,兜兜轉轉,一起路過這人間的花開花落。

  

  109.07.11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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