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吸血鬼趴囉的番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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吸血鬼的魅惑對人類來說是致命吸引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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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魅惑的當下不只是失去自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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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憶、人格與關愛他人的心,都可以輕易被捨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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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在弱肉強食的世界,也有人祈求這個捨棄人性弱點的機會,擁有支配者的世界並不全是那麼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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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普
奇巴納先生…真的想過、殺死我跟大哥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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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巴納
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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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巴納照實回答赫普,並順從地把新抽完的血袋密封,那是赫普的晚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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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普
我們真的沒有要傷人的意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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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不知道奇巴納體內有馬鞭草水,所以他十分困惑奇巴納之前為什麼對他們這麼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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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跟丹帝不能被尋常方法殺死,但是在水牢和活人棺中缺氧,反覆感受肺部破裂的痛楚足夠折磨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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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他們的敵人才會用的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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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激怒的丹帝才因此綁著奇巴納兩天,放光他體內的藥草水重新魅惑,把他變成沒有自主意識的糧食傀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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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赫普的記憶中沒有一個敵人會讓他們獲得一夜安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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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奇巴納一開始就懷抱著殺意對他們好,那份溫柔確實太過殘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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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巴納
我認識的妖魔告誡過我,有個混血種為了一顆月光石,滅掉整群狼人與女巫部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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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巴納
裡面有我的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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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巴納
儘管信仰告訴我不要尋仇,但是兩隻混血種湊在一起的風險無可計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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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普
對不起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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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並不是赫普的錯,不過他的歉意也已經無法傳達給奇巴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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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赫普,滿月才過你也累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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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喝完趕緊去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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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普
大哥呢?你臉色很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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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多問、不要打探,他不想說自己究竟懷著什麼心情懲罰奇巴納的欺騙,勉為其難維持兄長威嚴也令他覺得煩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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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我已經喝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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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謊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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吸血鬼的聽覺很敏銳,能從心搏分辨謊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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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巴納假裝自己被魅惑,只能說實話避免被心臟背叛,相較之下丹帝的謊言聽起來格外諷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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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普能習慣不直接吸血,不代表丹帝也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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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重新魅惑他後不再直接吸血,改喝動物血與血袋,已經噁心到每天把胃袋吐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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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巴納能從臉色看出丹帝越來越虛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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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普菈給了他一次伏擊機會,他卻想先看清丹帝身上的不協調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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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魅惑是為了懲罰他,應該要讓他生不如死,就像被丹帝放血時那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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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赫普回房,奇巴納便一語不發地解開衣領露出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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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舉動很冒險,隨時可能會被丹帝看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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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不,我不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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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你也回房休息,保持體力造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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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把剩下精力用在抑制牙尖上的衝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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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人坐在禮拜堂長椅,聽著奇巴納離開的腳步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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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等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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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過來我旁邊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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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不被識破,奇巴納必須樂於服從這個命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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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好閉上嘴,看著丹帝抱胸打顫,當作一件無所謂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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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物不需要對食用者付出關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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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安靜地在旁邊等著看丹帝崩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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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丹帝要咬住他的脖子,他就會將把藏在袖子裡的巫毒骨刀埋進丹帝胸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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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普菈的巫毒骨刀會讓丹帝被無止盡的劇痛侵蝕,虛弱到這種地步,回復速度也跟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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屆時奇巴納會將丹帝截肢,被赫普發現前大概可以拿下一條手臂,足夠給女巫做下咒的道具讓他沉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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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最後是否會被怨恨,他都會老老實實面對赫普,至少他想保住這個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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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一下子就好了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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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巴納差點因為丹帝靠過來有所動作,心跳漏拍似乎沒有被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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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大大小小的事讓丹帝太疲倦了,他只能賭賭看休息的慾望會壓過食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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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我很生氣,但永遠不會討厭奇巴納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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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靠著奇巴納手臂說得很小聲,不過奇巴納沒有漏聽自己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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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我已經活得夠久了,足夠明白你的反應是人之常情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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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堅守自己的原則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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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利用你的善良時,早就讓我失去憎恨的資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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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沒想到在你庇護下度過的時光這麼快就變成一種懷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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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好難受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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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想這個混血種再一次強大起來,人間會變成怎樣的地獄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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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你身上有我故鄉小麥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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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收成季節每天都幫忙到快站不起來,自己家忙完還要去別人家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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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但是現在每個朋友的臉都記不得了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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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好想跟你一起在小麥田陪孩子們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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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那個很快就會結束的捉迷藏一點也不傻…我很喜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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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因為我們每次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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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都找得到對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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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識模糊的丹帝被奇巴納提起下顎,他的拇指頂開丹帝唇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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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頭沒有施力就被丹帝牙尖劃破,吸血鬼的牙就是這麼樣的兇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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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受到血液的甜美,被刺激的食慾再度張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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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番話在奇巴納耳裡聽起來像是在尋找某種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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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不是,他也可以說是自己誤會蒙混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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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這個誤會有一點點美好的錯覺,他可以將錯就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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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好甜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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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害怕偷吃甜食後果的孩子一樣,丹帝不敢妄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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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巴納
你餓了,丹帝先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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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巴納鬼使神差地讓丹帝的齒尖刺進自己裸露的頸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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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能地心跳加速他才不會曝露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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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點也不敢去想會曝露出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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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奇…巴納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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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嗯…嗯呣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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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巴納
呣嗯、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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咕滋…咕滋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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尖牙浸泡在生氣蓬勃的頸脈中,流動的溫血令身心久違地滿溢愉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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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扶著奇巴納手臂的掌繞到腰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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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要奇巴納有跟他一樣的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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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巴納
咕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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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不要壓抑聲音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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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鬆口的話丹帝無法下指示,但留戀奇巴納血香的牙癢得叫人發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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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只要你能放鬆,做什麼都行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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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放輕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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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拉下奇巴納的脖子,往兩個空洞裡灌入自己溫暖的吐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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銳利指尖斷開奇巴納的束髮,他後頸被自己髮梢搔得一陣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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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緊擁的身體像是要把對方擠進自己骨髓似的,他們激烈地搶奪對方體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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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巴納
哈啊…丹帝先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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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叫我丹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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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一直想要你這樣叫我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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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巴納
丹帝…丹帝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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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肢的無力感被丹帝觸摸的快感填滿,跨越雷池在丹帝的背留下鮮紅抓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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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愉快地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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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被詛咒的身體負載著奇巴納的感受時變得十分輕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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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咬開自己的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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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喝吧,好讓你的傷口癒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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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論人魔,血總是都是都有股鐵鏽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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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巴納卻能含下一大口,毫無抗拒地吞之入腹─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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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滿足感湧上心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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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頭髮散開,奇巴納仍舊衣衫完整,並沒有感受到一絲屈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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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是禮儀成就人類為萬靈之首,而用自己禮儀完善人類與吸血鬼關係的丹帝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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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就是世間僅存的非凡之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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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我身無長物…無法給予你實質收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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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在奇巴納額頭落下輕柔一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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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願你遠離痛苦,健康長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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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然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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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你要忘記這一個小時發生的所有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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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遠別想起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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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帝
晚安,奇巴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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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巴納恍恍惚惚地聽從指示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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脖子上沒有丹帝的牙痕反而覺得這副身體千瘡百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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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希望今晚能做一個夢─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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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見自己走到麥田、在丹帝聽不見的距離嘶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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讓哭聲被搖曳的麥穗拍碎落進土裡,也不要神明奪走這份悲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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